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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呆书法赏析  

小楷、行书、隶书、草书等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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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呆:五十年痴情垒翰墨 划时代堂奥折桂枝
2018-08-30IP属地 火星39
张乐呆:五十年痴情垒翰墨 划时代堂奥折桂枝
——垒墨斋里访乐呆
·张建成·

十年铸一剑,其利断金!说的是一般的人一旦在十年的时间里经过反复冶炼、锻造、打磨而制作出的宝剑,那锋利劲就足以切断金石了。那么,乐呆先生孜孜其生平,凡五十年铸成一剑,其利则如何呢?

乐呆所铸的剑是一把非凡的剑,它璀璨着文光,缥缈着墨香,从参差着笔丛、杂陈着字纸的陋室里横空发动,直取天门,接连斩获桂枝琼柯!

于是,以雕刻之乡、北岳故里和定瓷渊源等三大文化著称于世的曲阳县又突出了新的亮点,引起世人瞩目。

--2004年6月,小楷《道德经》荣获全国政协科教文委员会和中国新闻社联合举办的全国诗、书、画大展书法一等奖。

--2007年荣获首届中华书画文人书画名家邀请展暨"沃豪杯"全国书画作品大奖赛特等奖。

--2008年捧回文化部举办的全国群文系统书画摄影大展赛书法项目的唯一一个金奖杯。

其实,对于乐呆先生取得的这些荣誉,在曲阳当地人们的心目中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事,因为人们都知道乐呆的书法不光是底蕴深厚,尤其不管是哪个群体、哪个阶层,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只要提起乐呆的书法来,都会情不自禁地把心底的喜爱洋溢到脸上,难免要津津乐道一番。乐呆的书法艺术使雅俗共赏这个抽象的成语变成了可见的实体,并且得到了极致的发挥,提到了崭新的高度!

于是,他的小楷长卷《金刚经》成了五台山藏经阁的东道主;他形形色色的许多作品成了日本、韩国、新加坡、泰国等地国际友人,以及港澳台等地收藏家藏宝架上的娇客。2010年河北电视台长城网组织万人评选活动,乐呆脱颖而出,戴上了"特色艺术创作领军人物"的桂冠;同年被中国科技信息报授予"最具收藏价值书画名家"的称号。并在2011年被邀请踏入央视网华人频道的"会客厅",侃侃论书法、切切解人生;继而又挎上中国文学艺术家联合协会、中国书画学会授予的"中国艺术形象大使"的绶带,得以在新时期闪亮登场。

然而,就其目前的这点荣誉,乐呆书法的实际还只是人参果卖了水萝卜价,远远的不到位!

--她是藏在深巷子里的甘醇美酒,尚需待着好风的飘散;

--她是伫萝溪畔初照水的浣纱女,还要等着时光的妆扮;

--她是才被认识的和氏璧,更应接受人们进一步的剖判!

在强企名牌久不能突出新的增长点的股市大盘中,乐呆书法绝对是一个强劲的潜力股;

在书法界风生水起,在收藏界渐行渐热的大环境下,乐呆书法以其金子般的品质,必将在潮头过后被有心人淘洗出来,实现其应有的价值。

为了证明我言不谬,在这里先向大家通报以下与乐呆书法相关的几件事

第一件事:
乐呆做为曲阳县书法家协会的理事长,多次组织会员创作作品进省、进市举办展览,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这样的活动,在于它能让外界的书法家及其书法爱好者能够近距离直接地认识曲阳书法;同时,也等于为外界全面认识曲阳、解读曲阳、进而认可曲阳文化开辟了一个新的窗口;尤其更让曲阳的书法家开阔了眼界,从而给自己以准确的定位,以利于进一步提高创作水平。

2005年冬季举办的曲阳书法家作品进保定市展,是曲阳书法走出去的破天荒的纪录。这次展览受到了区间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同时也不乏一些外地的相关人士前来眷顾,来自北京的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著名书法评论家赵铁信先生在这次展览会的研讨会上对曲阳书法整体水平给予充分肯定,说这个活动是"县级的作品,市级的展览,国家级的水平"。

另外,特别对乐呆的小楷书法下了这样的断语,他说:"漂亮极了!我敢说现在能静下心来把小楷写的这么规矩漂亮的,恐怕绝无仅有!"

反响:赵铁信祖籍曲阳,做为全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秘书长,想必是见多识广的了;同时,他又是知名的书法评论家,自然不会说外行话,更不必物议是非,徒授人以笑柄。

综合这些信息,自然会得出这样两点结论:其一、曲阳县的书法水平虽然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是,还没有被高层充分认可。其二、在当今声光电占据主导地位的文艺王国里,书法艺术虽然别是一方洞天,但终难免受其影响,显得扑朔迷离,多了浮光掠影的成分。相形之下,乐呆的小楷则以其铁板上钉钉般的品质,把书法艺术格致的一丝不苟,与当前大背景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其中赵铁信先生赞誉的"绝无仅有",或许尚有待确切的考证,但我的确相信其余地绝不会太大。

另外,想必当时参加这次书展的国家级权威较少,恐怕因为他们多是尚不屑于为一个小县级的书法展劳顿鞍马吧。而赵铁信参加这次展览或许也只是带了一种乡情难却的意思才远道而来的。不想,当他亲眼看到故乡的书法作品后,却大大出乎所料,竟然达到了这样高的水平,让他大喜所望,唏嘘不已!


第二件事:
曲阳是著称于世的雕刻之乡,有籍可查的石雕历史可以追溯到两汉时期,石雕文化底蕴非常深厚。尤其改革开放以来,一方面石雕艺术品沿着传统的路径,从宫廷、官衙、庙堂走进了寻常百姓家;一方面打通了东西方的文化隔阂,曲阳石雕开创出全新的西方雕刻,其作品得以出口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一"土"一"洋"两个方面军齐头并进,开辟出宏大的曲阳石雕市场。为了匹配这一市场的形势,曲阳县官方从1991年起,相继搭台举办了多次"中国·曲阳雕刻艺术节"和"中国·曲阳雕刻艺术品博览会",吸引了数百万计中外游客、商家前来观光、游览和洽谈生意。同时,为了促进对外交流、最大限度地扩大影响,就必然要取得上级政府相关领导的支持,因此,还经常邀请一些官方人士前来助力、观摩和进行市场考察。

2006年中国·曲阳雕刻艺术节如期在秋高气爽的金秋十月开幕,一个被邀请前来启动开幕式的高级领导,在仪式结束后饶有兴趣地参观了艺术节庞大的石雕市场,并给予充分肯定。临行前,艺术节组委会为了表达对他的感谢,给他出场费,他不要,就决定送一件礼物给他,经过反复推让,结果谁也没有想到,最终他只选了一幅乐呆的小楷书法作品做留念。当时乐呆的小楷作品是以长卷的形式,仅展开不到半米的幅面,借着当地一家企业的展台角落参展的。

反响:他这样的展出方式,又是另类于活动主题,若不是特别的出色,岂不被淹没在氤氲着珠光宝气的石雕艺术品的茫茫大海里?但是,她似一枝耀眼的红杏突出高墙,让慧眼独具的人觉察出那种卓硕的满园春色。

从此,乐呆的小楷书法有了身价。继而,利用各种形式、各种渠道前来求乐呆墨宝和专程前来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

对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遇,他满可以借此去"秀"一把。可惜这个以自闭为"乐",简直有点痴"呆"的、名副其实的"乐呆"先生却徒丢了这个机会,除了一些必要的社会活动,他每天依然恪守着一头扎进自己的"垒墨斋"里,捻笔垒墨的生活规律。为此,不止外界对他多有不可理喻,就连嫂夫人对他也每有怨言。

今年春天及便造访他家,嫂夫人一边整理居室,一边对我说:"他就知道写字,除了写字什么也不知道。今年过年(指春节),落起(当地方言,勉强的意思)过了个初一,初二他就非要去写,气得我跟他吵了一架,才又过了一天。初三就整整写了一天,学得连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了。"

对于乐呆先生这样一个心眼只顾写字的做法,人们持有两种态度:一种认为,他应该及早走出去结交名家政要,以此来显赫身价,引发轰动效应,实现一鸣惊人。诚然,那样或许真能多拿些奖杯,或被罩上许多耀眼的光环。而另一种则认为若是那样,他就不可能再沉下心来写字,因而也就不可能作出这么大的艺术成就。时代如潮流,潮头总是瞬时的,真正能长久存留下来的则是落潮后永不变质的真金实玉!

乐呆自然是后者的认同者。源于这种认同,在2010年曲阳观赏石协会成立之际,一位国内知名收藏家当面邀请乐呆先生去北京发展,竟也被他婉言谢绝。

第三件事:
我最近写了一本小书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书名《曲阳石雕的故事》是请乐呆先生书写的。

为设计封面先后找了出版社的设计人员,经过多次改动,终难尽意,于是,我找了曲阳雕刻学校一位专门从事雕刻设计的教师帮忙。其中缘故在于经她设计的大型园林工程曾在国内外多次获奖。其中仅在昆明、厦门、洛阳等地的历届园博园主题雕刻工程中就屡次蝉联国内金奖,更有沈阳园博园的主题雕刻工程摘取了国际金奖的桂冠。

为了赶时间,我要求她在一个星期内完成,结果到了第五天我打电话问她,她说还在构思。进而问其症结,不想她竟对我说:"张老师的字儿写的太大气了,因此,我不敢随意着手。曾经有了几次腹稿,结果感觉都匹配不了。"

因为着意角度不同,当时我曾嗔怪她说:"要不是乐呆的字儿写得好,我找他干吗?可是,你不能因为他的字儿写的好,就误了我的事儿呀。"我虽然这么随便说了,可后来她的这句话却使我耿耿于怀:看来乐呆先生的书法确实能动人心魄!

反响:一般来说,人们的第一印象比较深刻,而对于司空见惯的事情都会产生审美疲劳,再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而上述两者原本都是土生土长的乡间艺术家,加上乐呆年龄较长许多,按一般的常识,年轻的对年长的自然更多些了解,乐呆的书法对于她应该是相当熟悉的,当属于司空见惯的那种。或许平常的印象就是一个"好"字,然当她近距离接触、进深感受的时候,才觉得并不是一个"好"字能够打发的了的,从字里行间散发出的那种无法言表的因素足以使人敬畏而导致心灵震撼。所谓艺术魅力和艺术感染力不是仅从理论上来定位的,它从具体的事情上或许表现的更为强烈。

历史上俞伯牙摔琴的故事大家并不陌生,他为什么摔琴,不过是仅有的知音也失去了的缘故。乐呆不用摔琴、不用投笔,因为他有着广泛的"粉丝"!这样说来或许有人以"阳春白雪,和者必寡"来诘问。所谓"和者"应该是指与其匹配的一种高度和深度,并非指认可的广度。如果把越不被认可、或者被认可度小的定位为"美",那这个"美"到底还有什么实际意义?

进而有人还可能说,这里有一个审美观问题,非书法道中人,难解个中之美。那么,我说,你这样岂不把书法艺术界定在一个非常有限的小圈子里了?纵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有了更多的人能够参加到书法队伍中来,但相比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口总数恐怕还只能是一个绝对少数的少数。因此,我觉得至少你这个审美观起码要开放到艺术界这个比较大一点的圈子来讨论。于是,这个女雕刻设计家也就有了评判的资格。相信她设计的雕刻作品能在世界上达标夺冠,其审美观大可不必再怀疑了吧?鉴于这次与乐呆书法相匹配的图书封面设计,在她心灵深处的反响,足以看出乐呆书法的外在感染力和本质的厚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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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三件事有两件是相关乐呆小楷书法的,那么乐呆小楷的真面目到底是啥样的呢?我们不妨试着撩开她神秘的面纱

"漂亮极了!"不止是赵铁信先生的一家之言,对于乐呆小楷书法的第一印象,恐怕所有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发出这样的感叹。

"漂亮"是什么?"漂亮"是美的通俗说法,就其表意,好像又多了些情不自禁的成分,多了些发自内心的富于璀璨色彩的张力。

鉴于需要有一个统一的尺度更好评判的原因,我们在这里且略去"漂亮" 的外延色彩,只取其本体质量,一并归纳为"美"的单元来开解。

在写这篇文章前的采访中,我特意问乐呆先生:"你的字写得这么好,你是否有个定位,它到底算是什么体?"乐呆说:"无体。"此后,在好长时间打腹稿的过程中,他答复的这个"无体"一直活跃在我的脑海里,莫不这"无体"才是书法的最高境界?

佛经说,佛本无形;道义说,大道无形。到底他们的"无形"和乐呆先生所说的"无体"在汉字表意上又有多大差别?或许就是一个等量内涵的不同文字表述吧。

乐呆长卷小楷书法是建立在他熟写了多年的其它幅面书法基础上的上层建筑,是他书法艺术的最高表现形式。

他没有刻意追求任何名家的笔法、字法和章法,只是在自己正楷书法的基础上把字写小而已。正可谓"无间心手,忘怀楷则,自可背羲、献而无失,违钟、张而尚工。"(唐·孙过庭《书谱》)因而,才创出了他的"无体"书法。以上所说的"羲、献"指的是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钟、张"指的是汉代的钟繇、张芝两位大书法家。

赏心悦目是美的第一要义,但是,这赏心悦目又分为多种形式。譬如美女,就有"环肥燕瘦"的区别;又如花朵,也有"春桃秋菊"的纷纭;再比如风景,更有"山清水秀"、"天高云淡"等等各体气象。这些都是美的自然形式,你不能说肥美就胜于瘦俏,红粉就优于金黄,至于山水云天就更难界定其具体美的外在形式了。因此说,美只是相对于人的一种感觉,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无法用语言来进行等量描述,这样就需要用一个认可度来对它实施具体考量了,当然认可度越高它就是越美。

乐呆写过的小楷书法长卷,有少则数千言的《道德经》、《金刚经》、《孙子兵法》等教义经典,更有洋洋洒洒多至言以万计的《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元曲三百首》等古典文学精粹。随着卷轴的开展,每一个亲临现场的人无不叹为观止、喜不自禁。相对于古代天桥附近耍把戏卖艺的场子周围和现代演播大厅舞台下那种喧嚣的、躁动的"好好"声,这里的喜不自禁自是内敛的,类似于天体运动中的黑洞效应。据说这种黑洞效应的虹吸力比太阳效应的发散力要大的太多太多。于是,人们的神魂被吸附进去,以致于目不转睛,心无旁骛,呆板了颜面,就连筋骨和血脉也都冷静了下来。

内行人从中看到的是清躯丽质、肥瘦相宜、骨肉相当、大方出脱、中正和谐;外行人则看到的是"比印的还好看"。这种好看在于她不刻板、不僵化,让人觉得好像妙龄女郎遇上好事时从心底里发出来的那种难以掩饰的喜恰劲儿;又像是着装的空姐服务于空客时的那种优雅的笑模样儿。

乐呆的小楷笔走中锋,体现正气,大小如蚕豆,形色故人归,平和里不疏健朗,柳荫里藏着莺声。其点划妥帖,笔笔地道,皆如要塞栓锁;结构俨然,字字澄明,堪比朗夜星辰。醒目提神,犹夏荷之彻绽,卓越风姿;扬威耀武,类雄师之仪仗,堂皇气象。相形于历代书法名家的显品力作,因为传统文化重名轻实的原因,乐呆的小楷书法无论在笔画、字形、结成行列和章法等方面,虽不便言出其右,但我们实难从中找出损色的成分。

尤其更在这动辄洋洋数万言、源源数十米的浩瀚篇帙里竟然找不出半点的败笔,只字的纰漏,更无些须涂改的痕迹,当是何等的功夫!且抛开那种在行为过后再为其寻找理论根据的劣根文化乖舛,就其书法本色而言,这绝对称得起是又一个崭新的高度!

乐呆书法是一棵大树,除了小楷这个极致的修枝,其它的枝桠同样繁华茂盛,苍健堪嘉

由本文第一节中的第三件事可知,乐呆的书法路径不是单孤狭窄的。

乐呆从小喜爱书法,从唐楷学起,后追二王、米、蔡,数十年临池垒墨,历经半个多世纪的惨淡经营,一发成为一个集真、草、隶、篆、行等书体于一身的书法大家,形成了自己中正平和、稳健苍遒的风格。

在当今一夜成名、一夜暴富成为现实,声光电主导艺术王国的大背景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起来。各种光怪陆离的现象都假以文化艺术的名誉,闹闹哄哄地登上了这个时代的大舞台。于是,短平快不仅成了商场上的决胜圭臬,也成了艺术家成名的葵花宝典。为了即爆冷门、速成名人许多人都视人间正道是沧桑于不顾,挖空心思地去寻找终南捷径,甚至不惜以丑为美、以脱为荣来创意低俗、乃至创意兽性!"敢丢人"这几个被历代朝野所共同不耻的字眼组合也堂而皇之地突破道德底线,成了准入艺术圣殿的万能钥匙。诚然,有人成功了,大可自诩为会借好风的智者,殊不知这种胜出,充其量只不过杨花柳絮,纵然能青云直上,然则几斤几两,终归价值如何,恐怕只有鬼才能称量的出来,更遑论在这太小太小的成功几率背后有多少失败者因此而走火入魔,从此在人生的道路上找不着北。从这个角度看,乐呆的书法不只是一种美的艺术形式,尤其更有着戒俗劝世的道德内涵,发散着人性的光辉。

看乐呆的书法,它让你想到的是金子为什么发光,珠玉为什么透亮,他让你不屑于为山洪爆发时潮头上翻滚的淤渣沫子激动心情,而甘心情愿地去河边俯下身来向一心把铁杵磨成绣花针的愚夫讨教!

是人都难以孤立于社会环境之外,必然要经受这个历史大潮的冲刷和侵蚀,如果没有大山般的定力,难免被裹挟进去,从而变得身不由己,不得不随波逐流。在这个大环境里,书法界焉能自成一统,生存于隔世的桃花源里?于是乎,人们多不愿再踏踏实实地坐下来,起码不愿让屁股长期的着底儿,因为它会侵占联络感情、进行社交的好多时间,更有甚者则每凭着把突破、创新的口号喊得山响,涂抹出一些一般人看不出为何物的墨迹。他是怎么怪怎么写,怎么让人看不懂怎么架构。莫不他们企望的最佳结果就是让人看不懂?其实不然,这是一种浮躁的外在现象,本质是缺少苦耐孤独的意志,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底,然又想混迹于"江湖",花拳绣腿自然就成了"道中"的必然选择。归根结底就因为它可以速成!再假以能誊出好些时间,有机会适时地抢几个镜头,得以与名家比肩、跟政要为伍,继而恰到好处地引用为精美的包装,再贴上利用财富、通过关系赚取的显赫标签,随便找个小店把无须质疑的说明文字印在上面。如此一来,就现在人们的思想意识,谁都会相信这里面装着的一定就是"价值连城的墨宝"。

其实,在这个所谓快节奏的现代社会环境里,人们都在步履匆匆的过往着,并没有多少人会有多少时间去把这些精美的包装层层剥开,真正看其中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更遑论认真地去分辨优劣,抑或再惹许多麻烦、讨几许人嫌就更不值当了!他就不如随便"好、好"几声来得适宜、显得厚道。也是大家都认可了这个处世的原则,除非有大仇大结谁也不会在台面上发出异声、落个另类,成为众矢之的。久而久之,高度一致的全部内涵就成了非常纯粹的表扬与自我表扬了。

对于这种现象,我们不必过多地诟病,所谓"天不灭曹",纵使被神化了的诸葛亮也仅仅为此徒费了心机。不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每个人的生平路径势必有他自己的道理,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也都任着人们的自我选择。

诚然,对于书法我是个门外汉,但对于美的认可恐怕还是与大家有一个基本相同的标准的,就是当年实实在在被杨贵妃边缘化、以致不得不远离朝廷、浪迹于天涯的诗仙李白也从不见说过杨贵妃不是个美女。鉴于我还自诩算是个小文化人,的确审美观是低了点,但起码不能算是个"智障者"。曾几何次我站在幅面非常、字体异样、章法绝倒难以锁定字型、看出字义的书帖面前感到一头雾水,一方面为自己学狭识浅而无地自容,总想抽个什么空儿、找个什么由头逃避,以免被人看破心相,丢了脸面;一方面又想,或许只有这样的书法才算是大美的出奇制胜,才能够影响深远吧!

这样一来,就难免要遭到不少行家里手通力地詈责:你算哪根葱,神圣的书法殿堂,岂容一个外行人胡乱置疑?不过,这无所谓。但请允许我申明自己的观点,以便于抑弊张利。纵观历史上的书法家自然为数不少,但真正对后世产生影响的并不是太多。其中就算被奉为唐楷至尊的"颜筋柳骨"除了用做初学书法的范本外,而真正实用到现代创作中的并不多见,更何况现实生活中应用的概率了。论及对后世影响的深远程度,恐怕还没有出晋代的王羲之之右者。其原因想必在于王羲之的字写得端庄秀丽、神采飘逸,让人看了舒服,因此,才容易被更多的人所接受。这相当于我们从唯美的角度考量,女子的美总是远远的优于男子美,然而,女子的美并没有固定的范本,再拿前面说过的"环肥燕瘦"中的杨玉环和赵飞燕来比,都是历代公认的美女,但她们的体态则截然相反,一个丰盈,一个娇俏,杨玉环不因体态丰盈而腻味,赵飞燕也不因身姿娇俏而损色,此乃各有千秋。
 
乐呆的书法堪比美女,那么,她又属于哪一种呢?且就其正楷来说,她延米、蔡之姿容,夺二王之气色,正坡仙之形体,笔墨玄关隶意,点画每带魏味,信中正为根本,认和谐乃大道,笔法古朴、字法端淑、章法俨然,给人一种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感觉。她美的庄严、美的大方,慈眉善目,直同海一样深沉,静气平心运气象;堂皇富丽,又像山一样稳重,字里行间溢风光。

听书法道中人说,正楷见人品格,行、草见人情性。观乐呆行书一如春风摆柳,又如轻浪涤胸,她是一种风景,妩媚而不妖冶,轻灵而不浮躁。然其草书则别是一番狂野走马、海燕搏风的景象。运笔疾时,自是离弦之箭,戛然而止又不许稍损鲁缟;及墨涩处,直似负重遇阻,踌躇不前间则旋即峰回路转;前后映带或断或连,左右应让,亦顾亦盼。魅力外在,并无狐媚之气;精神内敛,真然尊崇之仪。字字遵法则,笔笔有来由,纵龙飞凤舞,沉稳点逗,以为着落;但摧枯拉朽,即变风雷,不失把持。继而不知不觉间让人觉得像是有一种气氛从中弥漫开来,这种气氛饱含着对艺术的虔诚,足以使人们纷纭的思想从而过滤、嘈杂的心灵因此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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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呆书法造诣高深,非得益于家学,非有幸于名师,他靠的是天赋,更靠的是苦练和长久的坚持

俗话说:"字儿要划拉,算子(即算盘的算珠)要拨拉。"一句俗话能够流传数千年,得经过多少次的淘洗、多少人的打磨,相对于那些圣贤语录我更相信它的伟大意义和正确性。

乐呆书法是靠划拉出来的。他五十多年如一日,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在老师指导下利用课余时间写仿。也是天赋使然,他的书法作业上总有老师打的好多红圈圈,这些个红圈圈代表了老师的认可。有了老师的认可,更坚定了他苦练书法的决心,因此而一发不可收拾。即使在后来因为家庭贫困以及文革等原因,终身辍学后依然凭着一片痴情,不弃不离。

那时的乡镇叫人民公社,村庄叫生产大队,根据村庄大小又分为若干小队,农民叫公社社员。社员的活动受到严格的限制,除了修水库和偶尔的修公路外一般不许外出。单调的生活内容唯有围着地头转和经常不断地开社员大会。乐呆很会利用时间,在田间地头他随时拣起小草梗、小树棍在细土上写;在会场上他先备好小石子在硬地上写;有时实在找不到可用的,就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心里写,甚至常常伸出手指来当空描画。乐呆的家境非常坎坷,且不说一般家庭都缺衣少食,尤其他先是父亲过世较早,弟兄四个,他是长兄,十四岁上辍学,成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后来又因妻子长期卧病,更加一双小儿女嗷嗷待哺,在这样的环境里,试想他会有多少可挤占的时间?或许正因为借了练书法这个宁静港湾,他才得以逃避现实风险,驶出后来生命里程的精彩?

回想起田间劳作后的筋骨酸软,和紧接着的打发下妻儿熟睡后的神色茫然,他把手动的风箱用砖头支稳,导开从墙旮旯里掏出的一沓旧报纸,捡一张铺展在上面,执着用山羊毛扎上高粱秸秆自制的毛笔,蘸着用锅底上刮下的烟灰兑水后自调的墨汁写下的"墨宝",他不无感慨地说:"贫困的生活,往往会激发人的意志,若是没有那些生活经历,我可能就写不出如今被大家认可的这些字来了。"

乐呆的字写得正,他用的功夫也正。我不忌讳出奇制胜,但总是觉得出奇不是一种常态,即使在战场上也是万不得已方才为之,究其根本总觉是掺杂着实力不够、信心不足的因素,他取胜的原因尽在于对方的战略失误。而对于常态的书法、多如牛毛的书法家和爱好者,要想出奇制胜,通过爆冷门一蹴而就其几率想必会是很小的。因此说,正用的好,则百邪不侵;一山中立,其它的只能算是侧峰了。

乐呆的意志没有被浮光掠影所动摇,但凭着轻舟泛月寻溪转;乐呆的书法也不为奇形怪体而旁出,且由着天然去雕饰。不刻意追求,则自然出色,唯不住划拉,也成了珠玑。本色优柔,会令人百看不厌;正气凛然,每使得心灵震撼!尊严从和蔼里透出;美艳从平凡中脱颖。古人云,其为色,纯素乃炫极;我道她,斯大美,一正抵万奇。

宝剑锋从磨砺出。在常人看来乐呆这把宝剑应该算是相当锋利的了,可是他则不以耆宿自居,每天都还在孜孜以求,固守着自己的垒墨斋,磨砺笔锋,排练墨阵。尤其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半个多世纪的垒墨生涯中,多次跟人合作,利用业余时间办班课徒,教授书法,因此,曲阳才有了颇具实力的书法队伍,涌现出一大批书法人才,成为方域书法的佼佼县。他的这些学生有的进了机关,因一手好字受到领导器重,有的靠着书法办起了自己的文化企业,成了潇洒的老板,也有的因此而被高等学府招去,成了国家的栋梁材。他说:"归根结底,要想练好书法,多写多练才是最大的道理。就拿我来说,有几天不写字就觉得手生,手生了写出来的笔画就不溜当,字就不好看。"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来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其主要动因在于自己的坚持,而不是任何的其它。

乐呆的宝剑还在磨砺,乐呆的书法还在进步,她将被更多的人认可,进而穿越时空,以其愈久弥彰的光泽,影响久远。

书法是直观的形体艺术,势必通过眼球的首感把信息输送到大脑,经过处理后做出不同的反映,或喜欢、或嗔怪、亦或无动于衷。平时因为对排序字义的偏爱,对书法的印象只有好看与不好看两种粗线条的概念分野,然这次为了写好这篇文章,我才决计进深地领略个中风光,不想她竟是这样的神奇,让人痴迷、令人陶醉!随即便有一种声音在耳畔响起,那舒旷悠扬的旋律,那健朗纯粹的音域,那甘醇优美的嗓音,让我拓展了视野,开阔了胸襟,颤抖了心灵!她是在乐呆书法世界里蒋大为唱出的《牡丹之歌》:

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啊,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有人说你娇媚,娇媚的生命哪有这样丰满?有人说你富贵,哪知你曾历尽贫寒?

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啊,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冰封大地的时候,你正孕育着生机一片,春风吹来的时候,你把美丽带给人间,你把美丽带给人间。